天津著名画家马明的如烟往事:上下求索,乐在其中

文章来源:天津美术网 时间:2020-06-13 16:40

 



马明

 

    上下求索,乐在其中

    马明

    搞艺术是要有天赋的,或是家学渊源。这好像是人们的共识。我就不同了,翻看我祖宗八辈以上十八代,也找不出一个与有艺术有关的先人。所以在我的血液里就没有那种高贵的血统和遗传基因,历史注定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对此深信不疑,当什么劳什子艺术家我从来就没想过。不但如此,我从小就笨,十二、三岁之前也只学会三句话,加起来总共不过五个字:“嗯”“啊”“不知道”当时我觉得这就足够了,就这五个字对我来说是何等的珍贵,也是不轻易说的。不逼急了,也是免张其口的。那时,家里人,外人,大人小孩都叫我”哑巴”对我友好一点的年长者,称我为“小哑巴”。这些人我至今难以忘怀。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位姓刘的男老师,很年轻。他想尽了办法让我开口说话,都没有成功。最后收了我的全部课本,叫我站在教室的后墙根,从此教室里没了我的座位。这一站就是两个学期。后来,我的一位阿姨发现了此事,当时她是学校的一位领导,主管中学部,听说此事后亲自过来查看,果真如此,又问了班干部才知我已经站了两个学期。怒不可遏。她认为欺负一个可怜的哑巴孩子,天理不容。其实,我自己当时并不这样认为。当场就把我带回家,给她丈夫说着说着还哭了。很快就换了个女班主任,和蔼可亲。我也有了自己的座位和崭新的课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刘老师,后来,听说哪位刘老师被开除了。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回想想起来,还觉得他是一位好老师。他不但是班主任,算术语文都是他教。他教学很特别,每当上新课,他都是站在讲台下,让同学们挨个到讲台上先讲,然后他再做个总结性发言,一锤子定音。当时班里的学习气氛是相当的热烈,乱哄哄的,有时同学之间争的面红耳赤他也不制止。我是一个特别不爱学习的孩子,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情绪还是有点小冲动的,总是伸长了脖子认真听。也就是在那个时段我开始喜欢上学习。小学毕业也就赶上了文革,一停课就是三年,六九年复课,算是上了中学。其实就没学什么文化课,直到下乡再教育。那时我的一个表哥住在我家里,当时他是新疆艺术学院的学生,小提琴是他的专业,其它乐器也玩的很溜,画也画的好,我非常钦佩他。对他说的话,我是非常的顺从。他起初启发鼓励我要学着说话。给我找了一本郭小川的诗集,让我朗读。他说:“你一定要学会说话,否则以后连恋爱都谈不了,没有漂亮丫头子喜欢你。”他的这番话对我触动很大,虽说小,但我还是很关注漂亮丫头子的。我在这方面还是早熟的。我两住一个屋,白天我一个人时,一句一句诵读,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让我背诗词,他给我提词。这才真正开始了我说话的生涯,终于开始说出声了,词汇量也多了起来。也许会有人认为我当时是自闭症,其实我心理很正常。就是爱干体力活。再赃再累我都不怕,就怕学习,怕说话。到现在都是如此。宁肯出力气干活也不愿说话。小时是无意识的不会说话,成年以后是有意识的尽量避免说话,认为人一天会说很多话,基本上都是废话,甚至是混账话。我就经常为自己的混账话而懊悔。因为尽量避免说话的习惯,使我避免了一些潜在的危险,同时也赢得了好的人缘关系和机会。回想我这一辈子,没有轰轰烈烈,大起大落,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过来了,也就靠着这俩大法宝。少发议论,多干活。

    与表哥相处,我真实的感受到了宽容与理解。他明明白白告诉我:你的前途就是下乡,没有别的选择。像我会拉小提琴什么的,即便下了乡也不会太累。你就不同了,你什么都不会,就只有下苦力,而且还不容易上来。你现在正天无所事事,不如学点子东西。学音乐你是没那个天分,不妨学学画画吧,将来下去办个板报,搞个宣传什么的还能用上。”我有些为难:谁来教我呢。他说:“只要你想学我教你呀。”我说:“好。”第二天他从学校带回一大卷白报纸和铅笔还有一本小人书《鸡毛信》。他先给我做了个示范,从画中选了一只羊,几笔就画出来了,与画中的一模一样,我惊呆了,觉得太神奇了,表哥太了不起了。他让我画,拿上笔手就抖,不听使唤。搞得我满头大汗。也没画出个东西。当时我都想哭。他安慰我,不着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看我现在这样,也是练了好长时间,刚开始和你一样的。只要每天坚持很快就会学会的。就这样我每天快快的把家里的活干完,就开始照着小人书画。晚上表哥回来请他点评。每天都能得到他的表扬,我特别的开心,劲头更足了。不出三个月我已经能够整幅的临摹了。我按照画面的比例放大,用尺子画出边线来,几乎和原画一模一样。然后按顺序挂在墙上。邻居大人小孩都过来观看,赞不绝口:“这小哑巴行啊。会画画了。”在表哥的帮助下,我学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说话,一个是画画。常人看来不是个什么事,但对我的童年来说却是天大的事。由此对自己开始有了信心,对学习再也不那么惧怕了。也由此逐步走上了绘画的道路。

    一九七一年我果真别无选择的下了乡。吐鲁番县火焰山公社红旗三大队二小队。小队很小,但分配的学生却有二十四人。那时对知青完全是无人管理的状态,拉帮结伙,打架斗殴,偷鸡摸狗,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我当时极其厌烦。正好小队要选拔去一个叫黑沟的深山里修渠,条件很艰苦,不要知青。我找到大队书记坚决要求去,书记见我坚决也就答应了。其实我当时就想远离是非之地。临走,一个叫彭玲的女同学来送我,塞给我一本书,我一看是一本崭新的毛泽东选集四卷和诗词的合订本。我时常为她背柴火,干些力气活,关系处的不错。她说:“去了都是维族老乡,也说不到一块,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书,就带上这本书吧,实在闲了,可以解解闷。”我当时有些哭笑不得,因为那时把学习毛主席著作已经搞得非常庸俗化了。我顺手就塞在了行李里。连谢谢也没说。心想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还的操心保管好了,稍有损毁,让人抓住把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坐着马车走了两天才到了地方,条件艰苦自不必细说,一句话概括就是在哪的几个月,我是把这一辈子的苦,都吃尽了。去的都是壮劳力,几百人的队伍就我一个汉族知青。起初相当的不适应,没几天也就适应了,包工活,谁先干完谁先走。我天不亮就出工,半天也就完了。没地方去玩,百无聊赖,就拿着毛选,爬到山上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架一堆火,把衣服脱个精光,翻过内衣,在火上使劲一抖,只听得噼里啪啦,虱子抱着团的掉入火中。然后打开毛选从第一篇《湖南农民运动的考察报告》读起。那时我看书都是大声朗读。一直读到四卷的最后一篇《唯心历史观的破产》。起初没什么感觉,越读就感觉到的东西越多,逐渐就有了兴趣,随着反复诵读的遍数越多,兴趣也就越加浓厚。甚至我将注释都认真的反复读。感觉每读一遍就会有新的收获。后来读毛主席诗词,反复大声朗诵。几乎全部都能背诵。我选了一块突出山体的山石,站在巨石上,面对群山背诵主席诗词,觉得极为过瘾。那时的确觉得读毛主席的诗词我选的那个地方极为合适,我的声音在群山的山顶中回荡,波澜壮阔,无法阻挡。

    也不知道我反反复复读了多少遍,后来都散了页。这是我一生读的最认真的一部书。也从此也就奠定了我的思想基础。我认为这是一部认识论和方法论的伟大的著作。这是那一代人中的最为精英的人们的集体智慧。是在实践中产生,又经过无数的成功与失败的经检验出的理论。她的核心思想就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反对主观主义,经验主义和本本主义,反对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事物。我后来也读了西方一些著名哲学家的著作。我个人的感受是他们的思想固然伟大,但大都是植根于西方文化背景和社会架构的产物,是他们个人思想的结晶。在某些个别方面与孔子思想有着契和,在表达方式上还是比较抽象的,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不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缺乏普遍性,深远性和实用性。我一直以为,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有两个人,一个是孔子,一个是毛泽东。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他们的思想都是社会精英们集体的智慧。他们的思想都成就了中国不同的历史时期。他们的思想方法是具象的,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得懂,摸得着,行得通的。毛泽东思想的产生也是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她结束了以孔子 思想所指导下的 社会架构。建立起了一个新型的符合中国实情的国家架构。当然,在建国初期国家走了不少的弯路,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有理论家在评价那段历史时说那是探索中的失误。我是不同意这个说法的,我认为,那是因为脱离了毛泽东思想的必然结果。包括毛泽东本人。我是一个无党派人士,又长期游离于体制之外,对意识形态方面的认识是忽略的,更不是政治理论家。不可能用政治理论的高度去解读毛泽东思想,我是一个务实主义者,只知实事求是,就事论事,反对盲目的崇拜,也反对全盘否定,要言之有据,不能空喊。我以为只有据有正确认识世界的能力,才会有改变世界的方法。认识是第一位的,有了正确的认识,解决的方法就简单了。我现在深感遗憾的是,现在人们仿佛忽略了毛泽东思想的重要性。张口闭口都是西方哲学家的名字和他们的哲学著作。作为学术著作是不是也应该读一读《毛泽东选集》呢。不读就没有对比呀。有时,我的一些年轻朋友问我应该读什么书,我首先推荐他们先读《毛选》,要反复读。力争吃透。我的读书体会是读经典要盯着死读,要力透纸背。其它的书泛泛读一些就可以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话地球人都知道,但,为什么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估计很多人是回答不了的。其实读书与行路就是理论和实践的问题,要解决的 就是一个思想方法问题。人与人之间在智商上是没有差别的,差别就在于思想方法。思想方法决定于对事物的认知能力,你的认知力越准确,解决问题的方法就越有效。要尊重客观,要调查研究,不要自以为是,自以为聪明。我们人类之所以会犯错误,就是自以为聪明所致。

    五个月的修渠任务完成回到队里,同学和老乡们都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不是以前的我。我自己也觉得不论想什么事,干什么事都有了根了,有了极强的方向感。再没有浑浑噩噩的感觉了。这就是自我认知的的开始吧,这种认知一直持续到现在。一九七二年夏天,经贫下中农推荐从农村上来,在铁皮制品厂当了一名工人。我立志要上大学,那时上大学不要考试,都是组织推荐。凭我的家庭出身是不可能被推荐的。但我坚信,这样不正常的状况很快会结束。社会最终是要进步的,要进步就得要有真才实学的人。考试制度最终是要恢复的。我去找我的中学老师李青山,他是陕西师大数学系毕业的高才生,也是因为出身地主家庭被分配到新疆。他是比较了解我的。对我很支持。我那时上班午休时间短,下午下班就要早一点。一下班直接去他家上课。虽说我是初中毕业,实际文化水平也就是小学。在他的安排下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复习,主要就是数学,很快就进入初中课程,起初是费了些功夫,着急上火。后来进入状态,进展就快了起来。李老师的教学方法我很是适应。就是把一道题反反复复变着法作。他的逻辑就是学数学就是要善于给自己出难题,不断地难为自己。这样学习就会举一反三。关键还是要落实到自学能力的培养。他说:“学数学,假如依赖老师讲才能搞得懂,那是学不好数学的,要开动自己的头脑,调动起自己的思考功能,只有独立思考才能真正学好数学。”其实那门学科不是如此呢。

    有一次,牛奶公司要向厂里定制一批打牛奶的提子,从一百克到五公斤的。那是厂里的老师傅不会计算,只能估摸着下一快料,做成桶状,再把称好的牛奶倒进桶里,画个印,再把桶展开,以此下料。但这次牛奶公司要求每个提子的高和直径要相等。这下就难住了老师傅。我下班回家,干了一个晚上,计算出不同分量提子的下料图。天还麻麻亮就赶到李老师家,请他审核。他看了计算公式说没错,都对。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又匆匆赶往厂里。在食堂吃了饭,才响起上班的钟声。我看车间主任闲下来喝茶的功夫,就拿着图纸给他看。那时我是一个进厂一年半的学徒工。他对我有些不屑。我耐着性子给他讲。他不耐烦地说:“你先做出一个试一试。”我做了一个五百克的提子给他看,他带我去了食堂,称了五百克牛奶倒进提子,将将好。他很是吃惊,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好小子,这些奶子就奖励你了,喝了吧。”他这才从我手中接过图纸,回到车间。交给一位老师傅,按图纸每种提子做一个,又去食堂核对,个个准确。这下可了不得了,我一下成了厂里的名人,各个车间都在议论我。当然也有说风凉话的,说什么:“嗨,我们这些老家伙没用了,小鬼要翻天了。”其实小鬼也翻不了天,要说手上的功夫,没个十年八载是赶不上这些老师傅们的。那时我的精力的确旺盛,每天睡不了几个时辰。中午快快吃完午饭,就躺在工作台上睡一会。那时工人都利用休息时间做点私活,榔头砸铁皮,那声响震天价响。我是躺下就着,有老师傅说:这孩子血脉旺盛。那时我的学习都是秘密状态,在厂里是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在工厂的那段经历,是我比较得意的一段经历,我时不时的用此吹吹牛。

    那时,我爹也从农场回来了,但劳动改造还的继续,每天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晚上回家已经是筋疲力尽。令我奇怪的是,他经常带书回来。是当时严禁的外国书,封面是白色的,黑体字的印书名。我问他,不说。只是每天晚上让我给他读书,他躺在床上,举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依靠我给他读,否则他是不会让我接触那些书的。我一读,他就很吃惊:怎么读的这么流利,还口齿清楚抑扬顿,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他哪里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哑巴了,已经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工人阶级了。(哈,哈。)那些书的内容,令我震惊,对我已经形成的思维模式来了一次摧毁性的打击。我哪里接触过这些书,听都没听说过。当然现在这类书是司空见惯了。我记得给我爹读的第一本书是苏联的当代小说叫《多雪的冬天》书中的爱情故事,对性行为的描述是那样的详尽和细腻。读到这些章节,声音是无法控制的颤抖,浑身燥热,雄性激素猛增,我几乎就要奔溃。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那时,我还想:难怪要禁止这类书,对人的毒害也太大了。当时还读了,《第三帝国的兴亡》《韩战纪实》《中印战争》《飘》等。读到后来也就冷静了下来,开始了自己的思考。对于一件事,一个事件,一段历史,不是只有一种说法。还会有完全不同的叙述和解读。当我完全冷静下来,就会分辨出那个说法更接近客观事实。同时,我也意识到要想准确的了解历史事实,是一件非常难做到的事情,甚至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何取舍,这就取决于你的价值取向,所以我从来不纠结于历史问题。无疑,那次的读书经历对我的判断力是一次检验和提升,对我的价值取向也是一次修正。更加坚信毛泽东思想的正确性,也明白了看待问题的格局要高,胸怀才能博大,才能多方位考量事物,才会正确认识世界。读了很多哲学著作,最终还是回到了毛主席著作。

    毛泽东思想奠定了我的思想基础,使我具有一定的独立思考的能力,而独立思考又是多么的重要。(未完,待续)

 



马明画像。 天津美院教授、著名画家庞黎明作。

 

    马明,汉族,祖籍河北省唐山市。1953年8月生于新疆乌鲁木齐市。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新疆美协会员,天津美协会员,现居天津美术学院。1974年就学于新疆艺术学校,1977年就学于天津美术学院花鸟画专业,师从于孙其峰、萧朗老师。1980年毕业回新疆乌鲁木齐,分配至新疆轻工厅工艺美术公司研究室从事花鸟画的创作至退休。2012年阖家定居天津市。

 

 



马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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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正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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