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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萱都市荒诞画作
李孝萱的作品,集中体现出一种城市心象。画家对生与死、人界与冥界、善与恶的直感幻化为城市景观——楼房、街道、栖息于四角天空下的众生相,包括比例正常的人物,也偏离了正常的感觉和准则。在日常工作与生活中所见的、充任某种社会角色的面具消失了,表面的嬉笑怒骂和一本正经被撕破了,呈现给观众的是一个燃烧的灵魂、一种极端的心态,以及被这种心态所染过的世界。内在的狂热、孤愤、不安和世间的冷漠、虚伪、丑陋、怪诞、滑稽交织在一起,赋予强烈的冲击力和不可名状的隐喻。
李孝萱现代题材的作品,偏于表现人生不安、恐惧、变态甚至丑陋的一面,人物形象往往不是甜美的,漂亮的,好看的,圆通的,思想倾向不是颂美而是批判的,这与创伤记忆有关。有些事在别人看来也许不算什么,譬如李孝萱读书时曾有留校的期待,环境也给了李孝萱这个期待,结果却是李孝萱完全没有想到的,这对李孝萱也是一种创痛,也对李孝萱看待世界的眼光产生了影响。李孝萱作品中怪诞幽奇的形象,与这种创伤记忆是密切相关的。
这也包括李孝萱画的那些狗、猫形象,也都有异样的眼光。李孝萱笔下那些在地震公墓失神呆坐的人物,令人始终难以释怀。李孝萱说那是他在和"死人对话"。用理论话语说,就是一种创造性的、物我一体的想象,这想像是创痛的,苦闷和压抑的。这批作品没有什么现成的画可参考,李孝萱只能自己去创造,画得很辛苦。在中国绘画史上,还没有人像李孝萱这样去表现灾难和痛苦。地震系列之后,李孝萱画了城市系列。在此前的中国,也还没有人像李孝萱这样表现现代城市人和人之间那种不信任感以及城市的喧哗和怪诞。在80年代末李孝萱就把汽车画成了怪物,在街上横冲直撞,开汽车的人、被汽车轧的人都有些发神经似的。那时城市的小汽车还不多,李孝萱好像就预感到了汽车的某种恐怖性。这当然只是一种直觉,问题是这种直觉包含着深刻的东西。
李孝萱对现代都市社会荒诞性的表现,植根于他对现代都市和现代人的独特体验,如果他失去了对现代社会独特的个性化体验与发现,其笔墨的精神性价值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