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俊虎：用心书心经秉持“性空”理念

天津美术网 www.022meishu.com 2013-10-24 23:07

封俊虎草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马来西亚创价学会收藏）
封俊虎草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马来西亚创价学会收藏）

封俊虎草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马来西亚创价学会收藏）
封俊虎草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马来西亚创价学会收藏局部）

之一：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东方山弘化禅寺方丈正慈法师题签
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东方山弘化禅寺方丈正慈法师题签。

封俊虎先生受东渡禅寺方丈昌贵法师之邀为“东渡书院”题写牌匾。

封俊虎先生与开封大相国寺方丈心广法师交流抄写《般若菠萝蜜多心经》体会。

孙伟华

人的许多记忆是不死的，它们就尘封在右脑一个叫“海马体”的内褶区里，静静地等待着被唤醒。笔者儿时的一段记忆，就是被封俊虎唤醒的。

记忆中，当年笃信佛教的姥姥常常对着一把折扇念念有词，但她究竟在念什么，年少的我并不知道。不曾想，几十年后的一天，在观赏封俊虎的《心经》作品时，我的这段“不死的记忆”竟“复活”了。“历代书家多有书《心经》。”封俊虎很认真地说，“我可以断定，你姥姥的那把折扇上书有《心经》。”后经年迈的家母证实，封俊虎所言极是。

正是缘于这一“《心经》情缘”，使我对封俊虎的书法艺术，尤其是他抄写的《心经》作品开始留心起来，并听到、看到许多关于他抄写《心经》的故事。

与佛教的因缘。封俊虎虽不是居士，却满怀对佛教文化的敬仰，一直跋涉在给“心”找个“家”的路上，为此他拜访过杭州的灵隐寺、韶关的南华寺、厦门的南普陀寺等许多古刹。洛阳白马寺的方丈印乐法师、寒山寺的方丈秋爽法师、破山寺的方丈慧云法师、开封大相国寺的方丈心广法师、上海玉佛寺高僧广兴法师，还有九华山的百岁宫、报国寺、龙泉寺的高僧，以及藏传佛教的活佛、僧侣，跟他们都很有佛缘，时有和他们交往，交换关于佛理和书法方面的心得体会。

对禅理的感悟。封俊虎说：“佛经卷帙浩繁，林林总总，蔚为大观。而卷帙浩繁的佛经中，又尤以《般若心经》广为传布。《般若心经》简称《心经》，其全名是《佛说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六百卷的《大般若经》中最短的一部佛经，仅有260个字。然而，区区260个字的《心经》，却是《大般若经》的中心和宗要。其中的‘般若智慧’，就是教人永葆清净之心，寂静之心，光明之心。”他以为，任何事情，都必须和谐，和谐是非常关键的。而禅理，就是在探讨、讲述人生修养之道，引导人们去参悟、去摆脱莫名的烦恼。他抄写《心经》的出发点，就是希望藉此来摆脱无明烦恼的人生境界，用书法来表达离苦得乐的人生哲理和修持，进而影响更多人，让更多的人来喜欢艺术，来了解佛法。他选取《心经》作为他创作的一个符号，一个体裁，一种载体，去感染、去影响更多人。他甚至认为，书家抄写《心经》，不只是为写而写，那是他们吟诵佛经的另一种形式，而且写之越多，心境越透澈、越澄净，对生命、对生活的体悟会越深刻。古往今来无数书家倾注了极大精力和虔诚之心抄写《心经》，其原由大抵如此。

讲究书写方式。封俊虎抄写《心经》的方式堪称“独特”，他一直沿用传统的方式，不用“瓶装”墨汁，而是亲手研磨。他说，一边研墨，一边听着梵乐，能把心情调整到平和的状态，同时也是在体验这个过程带来的愉悦。虽说研墨费时费力，但却是调适心情、酝酿感情的最佳途径。而用墨汁抄写，固然方便，但却错失了一个必须的过程。只有当你把心情调整到适宜状态后，才会不由自主地进入到一种禅机自现的自足空间，才会使自己浸润在一种境由心生的氛围中。诚哉斯言。在笔者看来，与其说这是封俊虎抄写《心经》的方式，莫如说是他对《心经》的一种虔诚襟怀。

营造“感性”书写氛围。但凡条件允许，封俊虎每天都要抄写《心经》，少则三遍，多则十几遍，这是他数十年养成的习惯。习惯乃性格使然。而性格之于封俊虎，却呈现出“多样性”：作为书生的他，儒雅中有几分内敛；作为酒客的他，狂放中又不失矜持；作为书家的他，斯文中又不乏“浪漫”。那么，封俊虎在抄写《心经》时会有怎样的“感性”流露和“浪漫”举止呢？殊不知，封俊虎抄写《心经》的最佳状态是雨夜时分：薄薄的雾霭悠悠聚起，又徐徐弥漫开去，继而天低云厚，风急雨骤，雨点打在窗上哗哗作响。此刻，封俊虎第一反应就是抄写《心经》，不管他这时在忙什么，都会停下来。“雨水是圣洁的。”在封俊虎看来，雨水下的花草是新的，树木是新的，甚至连人的心情也是新的。“雨水是朦胧的，神奇的，又是清新的。我喜欢这种清爽愉快的感觉。或许，雨帘阻隔了视野，遮蔽了明月，但斯时斯刻我的心中仿佛升起了一轮明月。”每每于此，封俊虎都会有一连串的习惯动作：让室内，梵乐声声，让案上，香茗一杯，让砚旁，檀香袅袅，待他沐浴更衣完毕，便蘸墨挥毫，一笔一划，一字一句，忘我书写……于如此这般的氛围中，封俊虎感受着一份自在与安祥。“平常一样床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封俊虎营造了一方属于自己的静谧而祥和的世界。好一个封俊虎！一个游弋于理性与感性之间的书法家。

秉持“性空”理念。封俊虎在多年抄写《心经》的实践中，以书写心、以墨展性，不仅在艺术上自成一格，还形成了把“外在的形式”与“内在的精神”统一于“性空”的理念。所谓“外在的形式”，是指抄写《心经》不拘泥于用什么书写符号去表达，去解读。所谓“内在的精神”，是指心要清净、平和，不要满脑子功利思想，在此基础上写成的作品，才能彰显出《心经》性空和淡泊的特质。对此，封俊虎深有体会地说：“只要秉持‘性空’理念，每一次抄写完毕都会有一种‘心手两畅’的感觉。那种感觉，无以言喻，难以言宣。”显然，这一理念，既具有实践意义，也具有理论价值。

用“心”书《心经》。对有人提出的“用草书去写，无从体现对佛经的恭敬心意，不符宗教要表达恭敬、虔诚、庄严、肃穆的仪轨”的观点，封俊虎不敢苟同。他认为，诚敬抄经，不限于任何符号，小楷、大楷、行书，还是草书，都无关宏旨，关键在于心，心才是第一位的，要有恭敬的心，要有清净的心，明心见性，不受杂染，这才是符合抄写经书的首要条件。其实，《封俊虎书心经》就是以草书写成，该作品用笔徐疾自如，顿挫有致，重轻相间，形态各异，仪态万千，将文人气质和传统艺术的精华有机的融合在一起，给人以疏密有度、张驰益彰、殊异和谐的艺术感染力。因其草书《心经》境界之阔，故而国内外藏家、慕名求字者络绎不绝。因此在现代社会，能有一卷《心经》，既能欣赏书法艺术,又能深解其义，不管在世间或出世间，信受活用，真是胜过一切法宝。

以“书”弘法。按照封俊虎的抄经计划，他将抄写《心经》不辍，请100个有缘的千年古刹的方丈、高僧大德共同题写《封俊虎书心经》一签，装裱在他十年来创作的每一卷《心经》精品的前面，搞一个《封俊虎书心经》为主题的个人书法展，出版一部以《心经》作为主题的作品集，在国内外巡展。封俊虎学的是英语专业。这使他能够站在中西方文化交汇点上，以“书”彰佛，广宣流布，去影响更多的人了解书法艺术带来的美、认识佛教带来的祥和，从而唤醒人们热爱生活、放弃暴力、拥护和平。

笔者曾疑惑于封俊虎何以“以‘心’写《心经》”，庆幸的是，我从星云法师的《觉悟的生活》一书得到了答案。星云法师说：“《心经》是为观世音菩萨所述修行般若的心法概要。有了它作为修行般若波罗蜜的总纲要，或者‘去一分无明，证一分法身’，或者‘直指本心，见性成佛’，或渐或顿，依此真修实证。”明白了,《心经》中“般若”一词，即智慧。《心经》是一部教人觉悟的书，教人用智慧去办事，用智慧去利益人民。据此，又让我平添了对封俊虎抄写《心经》的敬意。

日前，有幸造访封俊虎在北京国展附近的工作室。于古色古香的氛围中，但见一盆树龄百余年的对节白蜡盆景，老树虬枝,长势繁茂。倏忽间，由树及人，我想到了它的主人封俊虎：他不正是在用丰富深厚的学养、博雅高格的人品滋养自己的书法艺术吗？！在这“春归芳草绿，阳和物候新”的春天，我凝视着盆景中的一树碧绿，不由得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由衷的祝愿：祝愿封俊虎艺术之树常青！

（作者：孙伟华中国检科院发展战略研究所所长）

奉化雪窦寺方丈怡藏法师题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