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蛙：从姜文的《邪不压正》谈中国当代艺术

    天津美术网讯 姜文导演的电影不多，就是几部，好也罢，孬也罢，总引来所谓影评人的翻字典、翻教科书、翻经典，然后总有人突然发现新大陆，姜文电影要这么看、这么理解……总之，姜文电影是话题特别多像当代艺术。姜文电影不是直白的，像杜尚、博伊斯、安迪?沃霍尔，一般人根本瞧不起这娱乐的玩意，但他就能玩出点艺术，而且是当代艺术，绝对不是牡丹梅花和尚道士。

　　中国的当代艺术经过几十年摸索，不管是抄袭翻版还是模仿致敬，跟西方的师傅也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总也舍不得师傅师娘的教诲，不管是师傅的棒喝还是师娘的奶瓶，到如今同门师弟师妹们争起师傅师娘的衣钵，第一个要同仇敌忾杀之而痛快的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师兄如中美贸易战，当然有人说这都是被人利用、挑起的斗争，但我们最好练练内功也不要光想自己那点利益，不管是互利共同体还是互害共同体，都是一念之差，一念找不到自我，一念只看到自我，一念看到别人就看到自我，一念看到自己就看到别人……

　　为什么我纠缠着当代艺术，难道那些传统、经典的就不好吗，当然那些传统、经典经过前人实践检验的艺术肯定是好东西，也是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但那是前人的贡献、是师傅师娘的创造，哪我们能留给后人什么？

　　曾经我跟一个艺术家朋友聊天，她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似乎有的艺术家觉得当代艺术也就这样了，该有的门类也都有了，仿佛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曾经有人说历史终结了，也有人说艺术终结了，总有人觉得他的悬崖也就是人类的末日，殊不知不仅仅往下看悬崖像似深渊，即使我们仰头看夜空那星光也会是明灭的鬼火，但事实上现在的科学哲学飞速发展，宇宙飞船不但登月，也已经踏上前往火星的旅途。

　　当代艺术绝对不是把古人的鬼画符再囫囵吞枣然后再上卫生间拉掉，而是把那秘密咒语再朗读朗诵一万遍，再续找到古人探索未知世界的不灭精神，画下宇宙飞船蓝图的工程师就是古代画下鬼画符巫师的后裔，人类探索未知世界这一不断的精神文脉，始终是艺术家追索的主题，不管是把诗与画相剥离，还是强调当代艺术把行为、架上、装置、影像等统称为当代艺术家而不说美术或画家，都是审视人类根据时代发展的大潮，先知们对艺术主流做出的睿智调整。

　　杜尚用小便池让人们醒悟，那些随着科技发展产生的工业消费品虽然家家都有，让我们几乎可以漠视的工业品也是人类曾经的创造，人们承认了他们的工业贡献和成就，但却忽略他们的艺术美，事实上那些工业设计师、流水线工程师甚至流水线上的工人人人都是艺术家。

　　博伊斯重新像个巫师，跟一只兔子叽叽咕咕聊了好久，他跟一只兔子有什么话要说，难道我们跟同样生活在地球上的这只兔子真的没有话说？博伊斯看似古怪的行为又开启了一扇艺术的大门，我们不但与其他动物、植物有话说，与周围的环境更有话说，因为它们已经给我们说了好久，我们听不懂，难道我们真的听不懂？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充满了傲慢与偏见。

　　安迪?沃霍尔被称为波普艺术大师，他也是这个时代艺术的发现者，人人都喝的可口可乐他就看到了艺术，人人都吃的罐头他也看到了艺术，他甚至以胶片制版和丝网印刷与手工并列，将艺术纳入“复制”、“量产”程序，很多人觉得他有点异想天开、有点起哄，但他成就了美国最有意思的艺术家，成了全世界著名的当代艺术家。

　　姜文拍电影，就拍了那么几部，却被誉为中国最讲究的电影导演之一，有人说《邪不压正》票房没有《我不是药神》多，说姜文失算了，其实姜文就没有那么去算，他也不希望他拍的片子是人见人爱的电影，他拍的是有所表达的电影，尽管有人说看不懂，看不懂你就多看几遍，有人说一部电影值得看那么几遍吗，也许真值得，你掂量掂量。

　　中国电影也是学西方的，也在黑夜摸索，跟中国当代艺术一样还在寻找自我。同样，也许姜文没那么好，但他有不错的雄心，这一点值得艺术家学习，他的电影票房也许不是第一，但几年拍这么一部电影一上线成为热门话题，这一点还是值得当代艺术家去观摩观摩。

　　2018年7月21日于北京月牙殿

　　作者简介：曹喜蛙，艺术评论家、策展人、互联网哲学家及诗人，起哄哲学及美学创始人，曾任多家媒体总编、主编，被80后、90后的青年艺术家誉为中国第二代当代艺术教父。出版过诗集《悲剧舞台》，自印诗集《长诗：操》，组诗《核武器与癌》获得过全国哲理诗大赛一等奖，诗歌《爱因斯坦肖像》入选过北京大学出版社全国中学教辅书。著有《赢在互联网》《和明星去旅行》《中国吼狮》等著作。（曹喜蛙）